刘欢父母的喊叫声中,七八个壮硕的汉子踹门冲了进来。
唐河第一时间握紧了警棍,还没接触,身体就觉得一阵阵的发麻。
妈的,电棍那狗基巴玩意儿,根本就没得防啊,杜立秋这牲口都扛不住,何况是别人。
不过,当这七八个壮硕的汉子冲进来的时候,唐河一愣。
这些人手上拎的都是棍棒铁链啥的,还有拿着手铐子的,一个个兴奋得嗷嗷地叫着,向唐河他们扑了过来。
“咦?没枪,也没电棍?”
唐河都忍不住叫了起来。
刘欢惊呼道:“是钱闷棍,他们……”
“哈哈哈!”
杜立秋的大笑声都快要把房盖给掀了,也把刘欢的惊呼声给压了回去。
杜立秋兴奋地大叫道:“都靠后,我要开始装逼了!”
唐河和武谷良立刻后退两步,龙哥有点懵,下意识地跟着往后退。
吕家兄弟和刘欢还要往前冲的时候,杜立秋的胳膊一划拉,就把仨人给划拉了回来。
杜立秋大吼一声,身子一侧再往前一冲,一个黑瞎子靠树,侧身撞到了当先冲进来那个汉子的胸口处。
这汉子闷哼一声,胸骨发出嘎崩的骨裂声,顿时一口血涌了上来。
血还没吐出来,杜立秋的手肘就捅进了他的嘴里。
大活人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栽倒了下去。
杜立秋一个照面就干翻了一个,然后梆地一声,脑袋上挨了一棒子。
杜立秋呲着大白牙冲那个打手一笑,打手嘶了一口冷气,看看手上的棍子,没错,我打中他了呀,他怎么没事呢。
杜立秋嘎嘎一笑,劈手就抓着这个打手的衣领把他举了起来,忽通一下狠狠地砸在地上。
打手的身子一折,血喷得像喷泉似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创。
“夸嚓!”
一根胳膊粗的棍子砸在杜立秋后背上,把杜立秋打了一个趔趄。
龙哥急了,正要冲上去的时候,被唐河拉住了。
“你最好别上去,立秋的火很大,小心他连你一块打!”
“可是……”
龙哥的话音未落,杜立秋扭着脖子晃着膀子,一把抓住了那个打手的胳膊。
那个打手感觉自己好像被铁钳子夹住了一样,胳膊都要断了,疼得他嗷嗷叫唤着,就要用断掉的木棍尖茬捅杜立秋。
结果立马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牛拽了一下似的,人都飞了起来。
对于杜立秋来说,根本就用不着章法,一力降十会,全凭着一股蛮力,直接把人往死里抡。
轰!
杜立秋直接就把这个打手像甩鼻涕似的砸到了墙上。
本来就歪歪斜斜快要倒塌的土坯房,居然硬生生地被砸出一个洞来。
龙哥都看傻了,他早就知道唐河他们能打,把港城都打穿了,还不能打吗。
结果现在亲眼目睹杜立秋发飙,连墙都打穿了,这他妈的还是个人吗。
龙哥喃喃地自语道:“这也太假了,我拍电影都不敢这么拍,怕观众肯定不买帐的啦!”
这时,杜立秋伸臂抱着三个打手,发出啊啊的低吼声,在他们抡着棍棒当中,轰地一声撞破了墙壁冲到了院子里。
龙哥喃喃地说:“这更假了呀,房子又不是泡沫做的,哪里有这样的呀!”
杜立秋发出一声声野牧口般的怒吼。
“我草,我草,杂草的!”
在一声声的喝骂声中,杜立秋一个人按着三个,钵大的拳头不停地往脸上招呼着,直把这仨人打得满脸是血,甚至脸都凹陷了下去。
还剩下俩打手,一直都没冲到前头,现在看着杜立秋一个人就把他们扫了。
而且,半塌的房子里,还跳出来六个,特别是旁边那个半长头发的大汉,一身肌肉鼓鼓的,看着很像电影的龙哥啊,一看就更能打啊。
这两人吓得一招都没敢递,转身撒腿就跑。
杜立秋起身怒道:“得罪了我们哥几个,还想跑?”
杜立秋迈开长腿,几个箭步上去,在这两个跑到大门前,一手一个又提溜了回来。
其中一个一脸横肉的瘦子大叫道:“兄弟,不急动手,我是钱……啊……”
瘦子还不等叫完,杜立秋已经把两人像大锤一样抡了起来,咣咣咣地向地面砸去。
一时间烟尘四起,煤灰四溅,连砸了几下之后,杜立秋瞅瞅手上已经软趴趴的两个人,随手一扔,然后双臂一伸,身上的骨节爆响。
“爽!打架嘛,就该这样好好打,又是电棍又是枪的,算什么好汉啊!”
刘欢的父母原本兴奋得都涨红了脸。
可是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自家的房子塌了,带来的那些人全都躺下了,看样子也活不下来几个。
两口子吓得脸都绿了,下意识地转身要跑。
武谷良冷冷地道:“跑?跑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你们跑了,我们就搞你儿子,把他摆成十八般模样搞!”
武谷良的话,让这两口子顿时停下了脚步。
武谷良搂着刘欢的脖子,脸上的横肉抖动。
刘欢刚要挣扎,武谷良一拳头捣在他的肚子上,把刘欢捣得弯腰直干哕。
吕横惊呼道:“哥,你们别……”
武谷良恶狠狠地一指吕横:“草你妈的,你想说啥?”
吕横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武谷良勒着刘欢的脖子,指着那两口子说:“草的,欺负我们是吧,妈了个比的,老子好歹也是一方大混子,从来都是我欺负人,谁他妈的敢欺负我啊!”
“嗯?”
唐河和杜立秋同时一愣,发出了嗯了一声。
武谷良脸上的横肉一抖,硬生生地收敛成一副和善而又无奈的模样说:“唐哥,立秋,你俩嗯个屁呀,我又没说你们,咱们这正被人欺负呐。”
“噢!”
两人又同时噢了一声。
女人跪在地上哭叫道:“要搞你就搞我啊,不要搞我儿子!”
武谷良次了一声:“没兴趣,下不去家伙。”
男人也跪了,一边膝行上前一边叫道:“是我们的错,我们猪油蒙了心才出卖你们的,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要杀要剐冲我来!”
吕横忍不住带着哭腔叫道:“叔,婶,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我跟欢哥可是拜把的兄弟啊!”
“你还好意思说!”
吕横的话,让女人顿时激动得跳了起来,上来卡卡就在吕横的脸上连挠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