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续穿越了,成了白马将军公孙瓒的长子,公孙续,遗憾的是,时间是公元一九六年,公孙瓒正在修易京。
一九二年,公孙瓒经历界桥大败,龙凑大败,彻底失去了与袁绍争夺冀州的资格。
一九三年,公孙瓒杀刘虞,得到整个幽州。
一九五年,刘虞属下联通鲜卑,乌丸,联军五万,破渔阳,潞河之北大败公孙瓒,随后联合刘虞之子刘和,袁绍之兵马,组成十万大军,鲍丘之战,再度大败公孙瓒。
至此,幽州突骑几近全灭,白马义从更是烟消云散,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全部沦陷,公孙瓒逃窜回易京,沿易水挖战壕数十道,战壕内筑十丈高的土丘,修建营寨,公孙瓒自居其中,以铁为门,斥去近兵,令男人七岁以上不得进入,只与妻妾住在里面,又囤积粮谷三百万斛。在这之后,他连传话都让女人来,疏远宾客,致使身边没有一个亲信,谋臣猛将渐渐离心,一代白马将军,终成一个自暴自弃的废物。
但袁绍并没有赶尽杀绝,易京打不下来是一方面,主要是他南边的小弟,曹操曹阿瞒,做了一件举世皆惊的事情……迎汉献帝,迁都许昌。
“赞美曹大将军!让我们不用现在就死!”
公孙续坐在帐篷里,高举双手,他这话发自真心,易京的军士们,并不明白,为何袁绍停止了对他们的进攻,但公孙续是穿越者,清楚事情的本末。
公孙续模样张狂,他对面的人这些时日已经熟悉了他的做派,见怪不怪,只是仍好奇道,
“少将军,田豫还是不懂,为何袁绍不来进攻我们了?”
“田将军莫装作不懂,你若不懂,续这些时日就不会纠缠于你,自寻些盘缠,改名换姓,远走高飞,以求个平安了。”
田豫苦笑着摇头,
“在下可不知自己竟然这么得少将军看重……将军他却一向是防备我的。”
如今公孙瓒不出,再加之公孙续这些时日,动辄在他这儿口吐大逆不道之言,几乎是指着公孙瓒骂,田豫也稍稍放开了心防,直言不讳。
“我爹当然要防你,谁叫你和刘备交往过甚的,如今他改换门庭,与陶谦合作,你又如何讨得了好,罢了,你不就是想考教我?我既然本意是来收服你的,也不怕你考教。”
公孙续坐直身体,靠近田豫,朗声道,
“田将军,董卓自焚烧洛阳,远遁长安之后,就失去了争霸天下的可能,两袁交锋,一派以袁绍为首,有曹操,刘表等人,另一派以袁术为首,我爹,吕布,陶谦,刘备,哦,还有死了的孙坚,都是这一派。
自从袁公路匡亭之战落败,遁到扬州,我爹又输了界桥之战,杀了刘虞到处树敌,幽州也快丢干净了,陶谦刘备两人,见我们这一派大势已去,干脆抱团独立了。
但袁绍也一样,天下熙熙,皆为利趋,刘表没了袁术这个敌人,已经失去了和袁绍继续合作的前提,曹操又野心勃勃,迎汉天子,原本袁家以天下为棋盘的内斗,如今出现了第三位棋手了,这是袁绍乃至于袁家绝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他此刻根本顾不上我爹这么点残兵败将。”
“……这么说,我们完全是在苟延残喘。”
田豫神色忧郁,他其实想跟着刘备走的,当年他在刘备手下做事,两人结下情谊,但母亲年迈,当儿子的怎能背井离乡,他才继续留在公孙瓒这里。公孙续对其表情视若无睹,继续说道,
“只是我和我爹还有公孙家族苟延残喘,待他日城破了,田将军你降了他们,倒也不会受多大牵连。”
田豫嗫嚅了下,很想说自己也不是投降之人,但一想到公孙瓒如今这等昏聩样子,却终是说不出口,自己还有志向,真能与他陪葬不成!!
“既如此,少将军如何解如今危局呢?如今我们兵不过万,马不过千,袁绍却随时可以拉出一只三四十万的军队……”
“马好说,我家经营幽州这么多年,真要爆马,联系几个大马商就是了,但兵却不好招了,我爹杀了刘虞,统领幽州的时候又横征暴敛,民心早丢的干干净净,实在是没得救了。”
聊到刘虞,田豫黯然,公孙瓒被称为白马将军,杀异族,保家园,其实名声一直很好的,但刘虞行仁政,为人俭朴,还一直主张怀柔,又是皇室宗亲,甚至差点被袁绍立为新帝,他的名声,堪称享誉四海,公孙瓒杀了刘虞,把民心败干净了。
公孙续比田豫更无语,他穿越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尝试组建自己的班底,那自然不能放过公孙瓒手下的一员猛将,赵云了,但操蛋的是,公孙瓒杀了刘虞后,赵云就辞别了公孙瓒,回常山老家为其兄守灵去了,常山可是在冀州境内,如今自己却是幽州都没几块地,这种明知道有ssr,却没办法招揽的痛苦,谁懂啊。
“既如此,少将军……何必做些无用功,这些时日,田豫也是看在眼里,少将军不断的在各个营寨拜访,就是想为公孙将军挽回些旧部,可公孙将军自己如此颓废,少将军又能如何?”
公孙续不忿,
“我就不能为我自己挣一条命吗???”
“可除了白马将军之子这个头衔,少将军还拿的出什么?钱财,粮食?可有一样拿的出的?光靠一张嘴皮子这些天与我们纠缠?”
田豫说到一半,觉得自己话太重了,长叹一声,
“少将军勿怪,其实,这些事本就怪不得你,在下一时激动,失言了。”
公孙续也有些恼火,别人穿越都是打黄巾发育升级,他上来就蹲在易京,打的是袁绍三十万大军,还摊上这么个废物点心一样的爹,他望着山丘上的高楼,眼神发狠,咬牙切齿道,
“如此说,只要我搞得到钱粮,拿到正式的任命,你就愿意给我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