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孟婆的工牌坠入忘川，腥臭的河水灌进鼻腔。手机在水底自动开机，直播间标题变成：【陆昭溺毙现场，打赏冥币解锁呼吸权】。
“想让我死？“我对着镜头比中指，“老铁们双击666，主播表演个鬼吹灯！“
指尖燃起龙炎，火苗映出河底无数双苍白的手——那些都是被我直播坑过的水友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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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上，玄冥宫主残存的数据流汇聚成人形。他腐烂的指尖划过平板，调出陆昭的克隆体档案。
“实验体227号情绪波动超标，启动B计划。“他按下红色按钮。
忘川河底突然睁开巨眼，陆昭的倒影在瞳孔中扭曲成持刀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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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牌突然震动，孟婆的求救信息弹出：【我在三号档案室，速救！】。我反手把手机塞进河底恶鬼嘴里：“请你吃电子榨菜！“
爆炸的水浪中，我瞥见块青铜残片。三百年前灭门夜的监控画面在锈迹下闪动——父亲正把玉佩塞进我襁褓，而床上躺着具焦黑的婴儿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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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瞎子趴在阎罗殿横梁上，机械臂接入生死簿服务器。屏幕显示陆昭的阳寿进度条正被未知程序篡改。
“傻小子，你才是最大的祭品...“他独眼闪过数据流，突然切断陆昭的直播间信号。
忘川河面腾起巨型二维码，扫入显示：【陆昭真实身份：玄冥宫终极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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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浮出水面时，孟婆正被铁链吊在直播间背景板前。弹幕疯狂刷着：【上链接！拍下孟婆送主播阳寿！】
“家人们，今天秒杀三界至宝！“我扯开浸透的衬衫，胸口龙纹泛着血光，“第一件：能改命的判官笔！“
手机突然黑屏，三百个我的克隆体从货架后走出，每人都握着滴血的杀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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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的残魂在服务器机房苏醒。她穿透防火墙，看到数千段陆昭屠杀全家的模拟视频。
“哥哥是被设计的...“她颤抖着触碰核心代码，整个地府电网开始过载。
玄冥宫主突然现身，将她的魂魄塞进U盘：“你才是最好的病毒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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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体们的刀锋映出我错愕的脸。领头的掀开兜帽，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龙鳞右臂：“本体就该被淘汰。“
我抓起直播架砸过去，架子上小雨送的平安符突然发光。克隆体们集体卡顿，鼻孔流出黑血。
“妹，是你吗？“我按着狂跳的玉佩，符咒里传出微弱的电流声：“哥...毁掉...青铜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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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棺在现世超市的废墟中震颤。棺盖表面的电子纹路突然激活，投射出陆昭与玄冥宫主的基因对比图——相似度99.9%。
货架阴影里，三百年前的外卖员摘下头盔，赫然是年轻时的老瞎子。他往棺内倒入雷劫液：“该醒了，真正的22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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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着克隆体的尸体冲出地府，手机弹出新订单：【美团跑腿：送孟婆汤至现世超市，报酬：真相】。
超市废墟里，青铜棺正吞噬着雷劫液。我掀开棺盖，里面躺着具和我完全相同的尸体——心口插着我家祖传的杀猪刀。
“惊喜吗？“年轻版老瞎子从冰柜后转出，“你杀的不是家人，是上代失败品。“
暴雨中传来玉佩的碎裂声，我的龙鳞正片片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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