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贡院之中。
初看两万多人闷头科举的模样还有些惊奇。
旋即便觉得监考很没意思。
让卢剑星和裴纶带着锦衣卫四处巡察。
他则自顾自地整理自己的系统。
如今他掌握了一专五技。
还有个随身银库。
五技即“大盗欺天”、“刀枪不入”、“归海一刀”、“荆棘反甲”。
以及刚得到的“刀法精通”。
各有各的用处。
【随身银库：当前存银322万两】
也没想到江南抄家能得到这么多银子。
完成任务自然是绰绰有余。
多的自然分掉。
如今和钱党算是蜜月期。
他们也帮了不少忙。
还有陈嘉墨、卢剑星等一堆自己人。
抛去给分润的120万两。
以及资助袁崇焕的军饷500万两。
他自己得了312万两。
再加上先前存余。
如今倒是还有322万两。
一专“九阳内力”自然不必多说。
【专长“九阳内力”生效中：消耗一百万两银子，催生内力 1000】
【当前内力值：1250】
体内的那股暖流已经到了极为壮实的程度。
这股内力相当于三四年的积累。
哪怕他没有武功心法。
无法将内力的妙用尽情发挥出来。
但仅凭一力降十会也应该足够超过丁修了。
毕竟内力对他的作用主要就是滋养体魄和斩出刀气。
三百点内力就能斩出一道威力极为可观的刀气。
而他体内这能斩出四五刀。
不至于像上次那样。
不仅需要触发技能“归海一刀”加持。
而且斩完一刀便内力大空。
第一个成就任务应该是算得上唾手可得了吧？
可等他目光落在自己的系统屏幕上。
才发现自己高兴早了。
【成就任务一：达成“个人伟力最强（绣春刀·沈炼）”成就】
【对标排名：2（当前第1名：丁修）】
啊这？
这都干不掉丁修？
什么情况啊？
遇到BUG了吧？
肖子仪都怀疑自己眼瞎了。
就目前看他应该是举世唯一一个拥有内力的人了！
三四年内力能斩出好几道恐怖的刀气。
居然还不是丁修的对手？
他皱眉思索起来。
就算只看真切掌握的实力。
他那刀气也绝不可能被丁修挡住。
当时那可是连青砖都能斩出长丈余、深入三四分的刀痕。
若是在人体上。
不说能够砍出个整齐的两半。
那也起码是开膛破肚了。
可在系统评定中依旧干不过丁修？
不过仔细想。
那天晚上他意外斩出了刀气。
丁修哪怕后知后觉。
也依然能够凭本能避开。
而原剧情里丁修也是一挑十三位女真骑兵却只轻伤的姿态。
或许这神经反应能力才是丁修最大的优势。
肖子仪猛然想起来曾经在三河县被那武僧逼到绝路的感觉。
恐怕在系统的排行榜判定中。
还是觉得光有内力。
打不中丁修？
没有心法。
终究是这份内力不够灵活！
这还不如让自己跟丁修干上一架呢。
技能在手肯定能打赢他。
可按系统的算法。
又不算入技能。
难顶。
他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还不如直接派人把他做了呢。
就在肖子仪感叹着要不要将丁修给做了的时候。
卢剑星凑了过来。
附耳小声。
“大人，按您的吩咐，加派了人手，已发现不对劲了。”
“嗯？”
“有多名士子在刻意作弊，意在陷害一名叫王穉登的士子。”
“王穉登？这人什么来历？”
“听说他的声名极盛，尤其擅长真草隶篆等书法，有一字千金的美誉，不过那几个被抓住作弊的士子声称是情仇。”
肖子仪脸色怪异。
在这科举考场上为了报情仇而作弊？
这由头他属实第一次听说。
女人竟比前程更大？
“情仇？”
“说是秦淮八艳之一的幽兰馆马湘兰为了他已经不再待客了。”
“这有点意思，他怎么说？”
“马湘兰曾写诗向王穉登表达心意，但他以‘壮志未酬’为由婉拒了，说要等到自己实现抱负的那一天再迎娶马湘兰。”
“倒是挺感人的，那几个士子就因为这你情我愿的两口子搞事？有什么内情？”
肖子仪愈发不能理解了。
难道是钱党和温党已经在暗中交锋了？
卢剑星会意，还是摇了摇头，“那几名士子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那就继续盯着吧，不过接下来先不要抓那些作弊的士子，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卑职明白。”
如今清流党分裂三派。
周党和田贵妃已经被踢出局了。
唯有温党和钱党。
从目前来看。
温党是在江南春闱上设了局。
但肖子仪看不出来。
……
第三天早上。
今天也是春闱的最后一天了。
裴纶突然快步走过来。
神色急切而匆忙。
“大人，有士子死在了考场，衣角内部发现大量小抄，而且每张试卷末尾都写了‘一朝平步上青天’。”
肖子仪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惊疑，“有何不对？”
死人很正常。
有人搞小抄也很正常。
那不正常的就是末尾这句话？
“大人，天启元年，浙江考生钱千秋舞弊，时任翰林院编修的次辅大人便因这次监考而被黜落，当时钱千秋的每张卷子末尾都是这句。”
“是暗号？”
肖子仪猛然惊觉过来。
终于明白了温体仁是怎么布的局了。
他要借春闱重提江南舞弊案。
当初钱谦益被黜落。
如今重提舞弊案自然很可能会再引起崇祯疑心。
毕竟历经阉党之事的他最恨结党。
钱谦益但凡露了点相。
必然面临着极为严重的弹劾。
而很快。
卢剑星那边也快步走过来。
“大人，那些作弊考生买通了监考官，调换了试卷。”
“王穉登的？”
“是。”
“考生都是谁的人？温家的？”
看来这王穉登是有才华的。
否则不会被盯上。
卢剑星回答，“卑职查明，这些考生都与海虞钱氏有关联。”
肖子仪略一思忖。
便想通关节。
“好手段！”
海虞钱氏正是江南素封之家。
也是钱谦益名义上家族。
不管钱龙锡当初是出于什么考虑将钱谦益送入海虞钱氏。
如今二者之间已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现下海虞钱氏有士子曝出作弊。
若是追究。
钱谦益必然受牵连。
若不追究。
他也很可能会被拖下水。
以此推断。
温体仁早就知道他是钱党的人了。
好一招一箭双雕。
肖子仪如今是真给这些朝堂人精吓到了。
可如何破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