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到底是干嘛的
第52章 你到底是干嘛的
见陈志飞不说话,丁猫儿冷不丁的一脚将他踹倒在地,36的布鞋直接踩在陈志飞的脸上,“说话!哑巴了是吗!”
坐着的时候还没感觉,但丁猫儿站起身后,那一米六左右的个头儿,和一扎半的小脚,让陈志飞觉得这个人不仅长的像是个女人,就连身型也像是个女的。
只不过趴在地上的陈志飞并没有看见对方胸前,女人该有的波澜起伏。所以这么看,这家伙应该还是个男的。
要是被女人这么踩着,陈志飞多少还能接受,但对方若是个男人,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丁猫儿!你别欺人太甚!我告诉你,你今天有本事就把我弄死!一会儿让我还钱!一会让我弄李德才!让人帮忙,有这么帮的吗!”
“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有骨气。”其中一名伙计笑着说道,“这样也好,先把你舌头割了,省的出去瞎七八说!”
“我看你才是个山炮!把我舌头割了,我还有手能写字!把我手剁了,我还有脚!除非你们弄死我,否则让老子出去,有你们好看!”
“嘿!你个瘪犊子玩意儿!”
眼看那伙计正要动手,丁猫儿倒是松开了陈志飞:“行了行了,你要是个怂包,我也没法信你!起来吧,你要是能帮我搞定李德才,那五百块钱的事儿,我们就一笔勾销。”
陈志飞从地上爬了起来,倔强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和李德才给我下的套!”
“给你下套!你有什么可让我下套的!”
丁猫儿一听这话就乐了,白皙的脸颊上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更加像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可是他做事的风格,却如同老江湖一样狠辣。
“李德才的儿子在帐房火车站当副站长的你知道吧?”
陈志飞点了点头。
“实话跟你说了吧,之前我有一批很好的货,被李德才的儿子吞了。当时说不好,但现在至少值这个数!”
看着丁猫儿伸出的那根细如嫩葱的手指,陈志飞没有好气的说道:“一千块?”
“是一万块……”
“一万块!”
听到这个数字,差点儿没有惊掉陈志飞的下巴。
心说:一万块钱那是什么概念,这孙子是贩毒了还是怎么的!什么货能这么值钱!
“一万块!我要是有一万块钱,还当什么副站长……”
“你以为这一万块钱的货,是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吃的下的?而且没有我的销售门路,也是白扯。”
“你是说……你的那批货,李德才的儿子还没有出手?”
“是!但货的确被他扣下了,并且开价2000块才可以放行。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弄他的老子了吧!”
“2000块钱的确是有点儿黑了……不过你要说弄李德才,我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前提是我若真帮了你,丁老板能不能告诉我,你往南方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丁猫儿重新坐回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又开始上下打量着陈志飞:“你怎么知道我的货是往南方卖?”
“东西走火车不走汽车,就说明路程一定不近,否则你也不会冒那个险。能价值1万块钱的东西,又不能太大引人注目,那多半是因为地缘差异,咱们这边独有的,而出货的地方没有的,就比如麝香、鹿茸这一类的。我猜的对吗?”
沉默了片刻,丁猫儿不置可否的感叹道:“难怪徐六爷会把我这里的地址写给你,看来你也是做生意的好材料。”
“过奖!”
“不过我卖的是什么,这和你没关系。还是那句话,你帮我弄李德才,咱们之间的事儿就算是扯平了。”
陈志飞简单思索了一番,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对方,他今天也没那么容易从这里走出去。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能借丁猫儿之手教训教训李德才,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陈志飞这才开口道:“那好!我可以帮你,但是事情得你们去做,我不会参与的。毕竟我还是和平乡公社的知青,要是一杆子打不死李德才,又让他知道是我暗地里给他使绊子,那我就没法在生产队混下去了。”
“可以,说吧,你有李德才的什么把柄。”
就这样,陈志飞将李德才用公家卡车把自己所收的贿赂,送到桦林县供销社售卖的事情全都讲给了丁猫儿。
“你的意思是,星期五的这个时候,李德才还会将那些收来的烟酒送到供销社?”
“对!和平乡到桦林的路线丁老板你肯定清楚,到时候提前找几个兄弟,把车上的物资劫下来不就行了!”
这时其中一名伙计插话道:“你说的轻松,卡车司机可都是配着枪的。”
“配枪的司机就老帽儿一个,我想下一次应该也不会多,毕竟多一个人,就要多分一杯羹!”
“甭管一个还是两个,人家确实有枪啊!我们怎么抢!”
“大哥,动动脑子可以吗!”陈志飞顿感无语,心说怎么劫道难道还要我教吗?
“这样,你们到时候演演戏,一个人躺在道上,另一个在旁边哭。等车来了,老帽儿肯定好奇发生什么事儿了,等他下车的时候,你们就说被车撞了,人快不行了,要送医院!这时候他一放松警惕,你们不就想干嘛干嘛了吗!”
那伙计听完挠了挠头:“你到底是干嘛的!怎么这个都会!”
“你要是多看看电影,你也会!”
“电影?”
“算了,这不重要……”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丁猫儿开口说道:“按你刚才说的,李德才收的白酒香烟,加起来一车顶天也就一百来块。和他儿子找我要的2000块,差距有点儿多吧!”
“事儿可不能这么想,丁老板,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而且让你们劫车,目的也不是要真的去打劫。”
“这话怎么说?”
这时候,陈志飞故作神秘地一拍衣服上的尘土,摆着款儿坐到了刚刚疤脸儿曾坐过的太师椅上。
“我的目的,是要把一直在水下做的事情,捞到水面上来!”
说罢,陈志飞故作深沉地用两只手指轻轻点了两下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