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青铜门背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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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冢乍入逢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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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古墓,一股浓烈的青铜锈味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那味道刺鼻而腐臭,直钻鼻腔。

这股混合的气味在昏暗潮湿的石阶上凝成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薄雾,在微弱的光线下,如同幽灵般飘荡。

孔瑶小心翼翼地数着台阶,当数到第三十七级时,头顶突然压下来某种黏稠的嗡鸣,那声音像是无数只苍蝇在耳边疯狂振动翅膀,让人头皮发麻。

她转头看去,只见钟禹染血的绷带在阴风中剧烈地飘动,发出“啪啪”的声响。

那个残缺的“危”字金文,正随着他翻找背包的动作,在探照灯那昏黄而闪烁的光线折射下,散发出诡谲的碎光,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警告。

“当心!”赵教授苍老的惊呼在穹顶炸开巨大的回声,那声音尖锐而颤抖,如同炸雷一般在众人耳边响起。

王胖子眼疾手快,举着工兵铲猛地扑向岩壁,铲刃与突然坠落的青铜链猛烈擦撞,迸射出耀眼的火星,那火星如同流星般四散飞溅,同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链条末端拴着的青面獠牙像在众人脚边摔得粉碎,碎块溅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声。

小李的手电筒不小心滚进裂缝,那束光亮在黑暗中摇晃着,照亮了石壁深处层层叠叠的玉覆面。

那些本该沉睡的陪葬品,此刻竟像活物般朝着光源蠕动,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玉覆面散发着淡淡的幽光,上面的纹路仿佛也在缓缓游动。

“是悬魂梯!”老张突然抢过赵教授的罗盘,只见龟甲纹的指针在玻璃罩里疯狂打转,发出“嗡嗡”的声音。

“都别动!”他布满老茧的手径直伸向钟禹腰间挂着的青铜鱼符,却被对方反手扣住手腕,两人的肢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噗”声。

钟禹掌心的绷带渗出新鲜血渍,那血渍如同鲜艳的花朵在雪白的绷带上绽放,缓缓在罗盘表面洇开暗红的花纹。

孔瑶的登山镐突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人的耳膜。

她低头发现镐尖正抵着块刻满雷纹的方砖,那些本该静止的云雷纹竟顺着镐刃攀爬,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虎口处传来丝丝凉意,定睛一看,那里已经凝出细小的冰晶。

“退后!”钟禹拽着她向后跃开的刹那,整面石壁轰然倾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无数裹着人发的陶瓮从裂隙中涌出,瓮口封着的朱砂符纸在阴风中猎猎作响,如同鬼魅的尖叫。

王胖子抡起洛阳铲狠狠劈开个陶瓮,腐臭的黑水溅在赵教授的放大镜上,那股恶臭如同腐烂的尸体散发的气味,让人作呕。

老教授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镜片折射的光斑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甲骨文。

“戌时三刻...血祭...”他枯瘦的手指抚过镜面裂纹,那些文字突然活过来似的钻进皱纹深处,“这不是殉葬沟,是养尸地!”

仿佛回应他的惊呼,七十二具青铜悬棺同时发出蜂鸣,那声音低沉而悠长,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

小李瘫坐在满地陶片中,眼睁睁看着自己影子被某种无形力量拉长变形,最终化作三头六臂的鬼影投射在穹顶,那鬼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钟禹的灵觉之眼不受控地跳动,视网膜残留的影像里,孔瑶发梢沾着的陶片粉末正泛着荧绿幽光,那幽光在黑暗中闪烁不定,如同幽灵的眼睛。

“都聚到震位!”老张突然甩出捆尸索缠住悬棺铁链,索头铜铃在死寂中炸响,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警钟一般。

“不想死的就跟紧...”他话音未落,整条悬魂梯突然翻转,王胖子腰间的黑驴蹄子滚进深渊,黑暗中响起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中吞噬着一切。

孔瑶的登山镐脱手飞向岩壁,凿开的缺口里涌出大团纠缠的头发——每根发丝末端都缀着颗缩成核桃大小的骷髅头,那些头发在黑暗中扭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钟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灵觉之眼残留的灼痛让他视野开始泛红,那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眼前不断蔓延。

当第一具青灰色尸体从悬棺滑落时,他看见那东西腐烂的胸腔里嵌着半块玉璋,正是他们之前在殉葬沟见过的西周制式,那玉璋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赵教授的咳嗽声突然变得异常尖锐,老人佝偻的后背上,某个甲骨文形状的凸起正在道袍下诡异地游走,他的道袍在凸起的带动下,发出“簌簌”的声响。

“闭气!”孔瑶突然将防毒面具扣在钟禹脸上,她指尖残留的青铜锈正渗入绷带裂缝,那锈味带着一股刺鼻的金属气息。

钟禹在橡胶味中闻到丝若有若无的异香,这味道让他想起孔瑶研究的那卷楚帛书——那晚篝火旁,她鬓角沾着的蓍草灰也有同样清苦的气息。

怨灵首领的尖啸撕裂空气时,那声音如同利刃一般划破寂静的夜空,钟禹正将孔瑶护在倾倒的青铜鼎后。

他的瞳孔深处泛起银芒,那些飘忽的邪祟攻击轨迹突然在视网膜上分解成无数发光的丝线,那丝线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王胖子用摸金符灼烧陶瓮的动作变得异常缓慢,老张抢夺青铜鱼符的指尖悬停在血色罗盘上方,连赵教授咳出的血珠都凝在半空,每一滴里都倒映着扭曲的鬼脸,那鬼脸在血珠中显得格外狰狞。

钟禹的视野开始渗血,他知道这是灵觉之眼即将失控的征兆。

当第六具悬棺轰然洞开,他看见孔瑶颈后浮现出与玉璋相同的饕餮纹——那图案正随着怨灵的尖啸逐渐染上猩红,那猩红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越来越鲜艳。

钟禹瞳孔里的银芒暴涨成两簇火苗,那些纷乱的攻击轨迹在灵觉之眼的解析下,突然化作万千交织的冰蓝色丝线,那丝线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抓住孔瑶的手腕往西南方甩去:“三点钟方向,破那个青铜簋!”话音未落,王胖子已经抡起洛阳铲砸向祭器,碎裂的铜片里迸出腥臭的脓血,三具正在异化的腐尸顿时僵直不动,那脓血溅落在地上,发出“噗噗”的声响。

“东南角!”钟禹的嘶吼裹着血沫,小李应声将黑狗血泼向石壁裂缝,滋滋作响的腐蚀声中,赵教授突然举起放大镜折射阳光,镜片在穹顶烙出个燃烧的甲骨文,那甲骨文在阳光下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那些被照亮的怨灵尖啸着化作青烟,老教授道袍后背游走的文字凸起瞬间平复。

孔瑶的登山靴碾过满地蠕动的发丝,突然感觉手腕被钟禹残留的体温灼痛,那灼热的感觉如同火炭一般。

她看着这个浑身浴血的男人单手结出古怪指诀,探照灯扫过他侧脸时,那些顺着下巴滴落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卦象。

“坎位水气要散了!”钟禹突然扯下颈间摸金符掷向悬棺,燃烧的符纸引燃了棺中渗出的尸油,火舌顺着青铜锁链窜成八卦阵图,那火焰在黑暗中跳跃着,发出“呼呼”的声响。

王胖子喘着粗气用铲柄捅了捅焦黑的陶片:“他娘的,这些鬼东西还真怕火攻?”他话音刚落,老张突然挥动捆尸索卷走燃烧的摸金符,暗红的血痂从他指甲缝里簌簌掉落:“毛头小子也配谈阴阳五行?”索头铜铃在火中发出裂帛般的锐响,竟将阵图西南角的火焰生生掐灭。

钟禹的灵觉之眼突然刺痛,视网膜上残留的卦象开始渗血。

他看见孔瑶发梢的荧光粉末正在向耳后蔓延,形成个残缺的饕餮纹。

“退到石龛后面!”他揽住孔瑶的腰滚向岩壁凹陷处,原先站立的位置突然钻出数十根骨刺——每根尖端正中都有个蠕动的甲骨文,那些骨刺钻出地面时,发出“噗噗”的声响。

孔瑶的防毒面具在翻滚中脱落,呼出的白气凝在钟禹染血的衣领上,那白气在黑暗中如同幽灵般飘荡。

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锁骨下方有道新鲜的抓痕,形状竟与玉璋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你...”质问的话被轰鸣声碾碎,赵教授正用放大镜点燃最后张符纸,火光中映出老张狰狞的脸——他正将青铜鱼符按向自己掌心的伤口。

“找死!”钟禹的怒吼震落穹顶积灰,灵觉之眼强行穿透老张周身翻涌的黑气。

他看到鱼符吸收的血液正在改写那些甲骨文,原本镇压邪祟的铭文逐渐扭曲成招魂咒。

孔瑶突然将发簪刺进老张手腕,簪头镶嵌的孔雀石炸成绿雾,那些即将成型的咒文顿时溃散。

王胖子笑得工兵铲都在颤抖:“老东西,抢着投胎也看看黄历!”他的嘲讽被突然暴起的青铜链打断,七十二具悬棺同时开启的轰鸣声中,老张竟独自冲向西北角的殉葬坑。

钟禹刚要阻拦,却见那些棺中垂落的裹尸布突然绷直成索道,老张踏着尸布疾奔的身影很快被浓雾吞噬。

“他拿了三煞位的镇物!”赵教授的惊呼带着血痰,老人枯瘦的手指深深抠进岩缝,“那些发丝...那些发丝在结阵!”仿佛印证他的话语,满地蠕动的头发突然立起编织,转瞬间在众人头顶结成巨大的甲骨文。

钟禹的灵觉之眼透过文字间隙,看到老张正用鱼符划开自己的小臂,将血涂抹在尊青铜方彝上。

孔瑶突然按住钟禹准备结印的手:“他掌心的伤...是之前抢夺鱼符时被你划破的?”她指尖的凉意让钟禹浑身一震,那些被刻意忽略的记忆突然清晰——三天前的溪边,老张抢夺鱼符时自己挥出的匕首,确实擦过了对方手掌。

震耳欲聋的碎裂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视,老张所在的方位突然腾起黑雾。

王胖子骂骂咧咧地甩出探阴爪:“狗日的把养尸地的封印解了!”爪刃勾回的半截裹尸布上,粘着还在抽搐的脏器碎片。

钟禹的灵觉之眼突然捕捉到雾中闪过青灰色残影,那东西移动时带起的阴风,竟在岩壁上刮出类似青铜铭文的刻痕,那刻痕在岩壁上显得格外清晰。

正当钟禹要冲进黑雾时,整个墓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悬棺停止震动,发丝结成的文字阵凝固在半空,连王胖子铲尖滴落的尸油都悬停成琥珀色的珠子。

在这片死寂中,某种沉重的压迫感从墓道深处涌来,像是整座山岳正在众人的脊椎上缓缓碾过,让人感觉呼吸困难。

孔瑶突然抓紧钟禹的衣袖,她发现自己的登山镐正在高频震颤,镐柄的青铜箍浮现出血管般的纹路,那纹路在青铜箍上显得格外清晰。

赵教授的道冠啪地裂成两半,白发间渗出黑血的瞬间,所有人耳膜都感受到某种远古的震颤——那绝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响,更像是青铜巨门在深渊中缓缓开启的呻吟。

王胖子手中的黑驴蹄子突然爆开,霉变的豆粒在空气中划出焦黑的轨迹。

钟禹的灵觉之眼不受控地转向墓道深处,视网膜上残留的影像里,孔瑶颈后的饕餮纹正在渗血,而那些血迹滴落的位置,赫然与地面新出现的裂缝组成完整的甲骨文——正是老教授之前念过的“戌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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